『如果章节错误，点此举报』坐在凤凰厅的主席台上，谢尔盖默的心情如同翻江倒海。
最初是深深的屈辱。这一整天，从发布会到签约，再到现在的自由提问，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设计好的羞辱。那个年轻的总统，用最优雅的方式，一步步将沙俄推向耻辱的深渊。
紧接着是难以抑制的愤怒。凭什么？凭什么沙俄要遭受这样的对待？就算当年确实有不当之处，但这样公开处刑式的羞辱，未免太过分了。
但很快，一种奇怪的释然涌上心头。
"够了，"他在心里对自己说，"我已经失去的够多了，还有什么好怕的？"
是啊，条约都签了，领土都要割让了，还在乎这点面子吗？
想到这里，谢尔盖默突然感觉轻松了许多。他偷眼看向身边的苏正阳，那个年轻人正优雅地品着茶，似乎很享受即将开始的这场"新闻大戏"。
"好啊，"谢尔盖默在心里冷笑，"你不是想看好戏吗？那我就给你上演一场真正的好戏。"
他已经打定主意，如果那些记者的问题太过尖锐，他就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。反正已经到这个地步了，还有什么好顾忌的？
丢脸？沙俄今天已经丢尽了脸。但凭什么只能沙俄丢脸？
如果记者们问起军事威胁，他就说说华国的军事集结。如果问起赔款，他就谈谈华国的狮子大开口。如果问起谈判过程，他不介意说说那个年轻总统是如何步步紧逼的。
"你不是想要一场精彩的新闻发布会吗？"谢尔盖默看着苏正阳的侧脸，心中暗道，"那我就让它变得更精彩一些。"
这种想法一经产生，谢尔盖默反而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。是的，他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。既然如此，为什么不放手一搏？
"谢尔盖部长，"英格力帝国泰晤士报的记者站起身，语气咄咄逼人，"请问沙俄是在什么样的压力下，做出如此重大的让步？是军事威胁，还是经济制裁？"
会场一片寂静，所有人都盯着谢尔盖默，等待他的回应。
出人意料的是，谢尔盖默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"这个问题很有意思，"他不慌不忙地说道，"不过在回答之前，我倒是很想请教阁下一个问题。"
英格力记者愣了一下："什么问题？"
"我很好奇，"谢尔盖默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松起来，"为什么贵国的丘吉安首相，会那么痛快地将港城还给华国？要知道，那可是英格力帝国在远东的明珠啊。"
现场顿时一片哗然。
记者们没想到谢尔盖默会突然反击，而且一出手就直指英格力帝国的软肋。
英格力记者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："这...这是两码事。"
"哦？是吗？"谢尔盖默继续道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，"我倒觉得很相似。毕竟，我们都经历过同样的'谈判'，不是吗？"
他特意在"谈判"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。
在场的记者都明白他的暗示——英格力帝国当初归还港城时，也是在华国的压力下不得不做出让步。
主席台上的苏正阳挑了挑眉，似乎对这个意外的发展很感兴趣。
"那么，"谢尔盖默继续说道，"也许您该去问问丘吉安首相，他当时是在什么样的'压力'下做出决定的？我想，他的回答一定会很精彩。"
英格力记者的脸涨得通红，一时语塞。
而其他记者则开始窃窃私语。谁也没想到，这个看似已经认输的沙俄外交官，居然还能打出这样漂亮的反击。
"法兰西帝国费加罗报，"一位女记者站起身来，"谢尔盖部长，这次的领土割让几乎动摇了沙俄在远东的根基，这是否意味着沙俄帝国的衰落已经不可避免？"
会场里响起一片抽气声。这个问题太过直接，几乎是在赤裸裸地宣告沙俄的衰败。
然而，谢尔盖默却笑了。这一次，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锋芒。
"亲爱的女士，"他慢条斯理地说道，"您提到'衰落'这个词，让我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。"
他故意停顿了一下："至少，我们的莫斯科还好好地在那里。而法兰西帝国..."
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位女记者："我听说，希德勒元首已经在为进军巴黎做准备了？"
现场顿时一片哗然。
法兰西女记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这确实是法兰西帝国最大的痛处——伯德帝国的军队正在步步紧逼，巴黎岌岌可危。
"这...这是两回事，"女记者结结巴巴地说。
"哦？是吗？"谢尔盖默的语气愈发讽刺，"您刚才不是在讨论'衰落'这个话题吗？那我们不妨来比较一下，到底是失去远东一些领土更令人担忧，还是即将失去自己的首都更令人忧虑？"
这番话说得太过犀利，连主席台上的苏正阳都忍不住多看了谢尔盖默一眼。
"我想，"谢尔盖默继续道，"与其担心沙俄的处境，不如先关心一下贵国的命运。毕竟，等希德勒的坦克开进香榭丽舍大街的时候，就不只是'衰落'这么简单的问题了。"
法兰西女记者脸色铁青，说不出话来。
接下来的提问环节，彻底放飞自我的谢尔盖默，展现出了一个全新的形象。
当美联社记者询问赔款问题时，他反问道："说到金钱问题，贵国最近不是也在为金本位的事情焦头烂额吗？华国手里可是握着大量的黄金储备啊。"
当伯德帝国记者追问军事威胁时，他笑着说："您提到军事，让我想起一个有趣的现象——为什么希德勒元首最近总是做同一个噩梦？梦见自己在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迷路？"
路透社记者刚想问及沙皇的态度，谢尔盖默就打断道："在问别国君主之前，不如先关心一下贵国国王最近为什么总往加勒比海地区看房子？"
他的每一句反击都恰到好处，既点到要害，又不失幽默。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记者们，竟一个个哑口无言。
"我很感谢各位的关心，"谢尔盖默悠然自得地说，"不过与其担心沙俄的处境，不如多想想自己的麻烦。毕竟，这个世界变化太快，今天笑话别人的，说不定明天就轮到自己。"
主席台上的苏正阳看得哑然失笑。这个倔强了一辈子的老外交官，此刻反而因为彻底放下包袱，展现出了惊人的锋芒。
当意大利记者问及沙俄的国际地位时，谢尔盖默更是神来之笔："我建议您先回国确认一下，罗马现在到底归谁管。是墨索里尼？还是教皇？还是那些在街头晒太阳的游客？"
整个凤凰厅都被他的幽默感染，时不时传出压抑的笑声。
苏正阳端起茶杯，掩饰着嘴角的笑意。他原本是想给沙俄一个难堪，没想到这个老狐狸竟然来了个破罐子破摔，反而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。
"有意思，"他在心里暗道，"这个谢尔盖，果然不愧是沙俄最有经验的外交官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