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这是时隔很久,女儿贵为皇贵妃之后,还对她说这些撑腰的话。
外人都嘲笑当今皇贵妃的母亲,只是汝阳王府的一个低贱舞姬,夫君也常叹气,说因为娘娘的出身问题,怕是很难入主中宫。
她才来了行宫一日,对后宫娘娘们说自己女儿出身低贱得风言风语已经有所耳闻,她一直很忐忑,不知道女儿会不会怪自己?会不会痛恨自己的出身?
来之前,她也拿不准玥姐儿现在对她是什么态度。
可就这一句“无论娘亲遇到什么麻烦,女儿都会帮您解决的。”打消了阮氏所有的顾虑和不安。
她的乖女儿还是和在府邸时一样,是她的主心骨。
长春仙馆这边把姜昕妍留下来了的消息,很快就传到了皇帝以及有心人的耳朵里。
叶常在给柳贵人打着扇子:“该不会是皇贵妃娘娘为了固宠,打算把自己妹妹也接进宫来,一起伺候皇上吧?”
听说昨晚她和皇上吵架了,此时把自己妹妹接进长春仙馆的确很可疑。
“皇贵妃的算盘打得可真好,她那个妹妹长得如花似玉,是想把皇上迷得团团转,以后什么都听她们两姐妹的吗?”
柳贵人斜着眼睛瞪了叶常在一眼:“你自己想拉皇贵妃下马,你就自己动手,别在本小主这里挑拨离间,本小主不喜欢她,更不喜欢你们这种又怂又孬的蠢货。打量着本小主脾气火爆,一个个都想把本小主当炮灰使呢!”
叶常在连说“不敢”,再不提姜昕妍的事。
她倒是想取代皇贵妃娘娘的地位,可她一没有绝世的美貌令皇上驻足,二没有强大的家世做后盾,她连姜昕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,她拿什么去跟人家斗啊?
就只能挑拨这个,离间那个,浑水摸鱼还能得些好处。
“程念禾呢?”
柳贵人翻了个白眼:“让你去打探她的行踪,你倒好,说些有的没的。”
“打听到了。”
叶常在小声道:“今天晚上地方官员也好皇上和皇贵妃准备了晚宴,程婕妤一早就去了宝乐坊,听说是练琴去了。估摸着是想今晚在晚会上大出风头吧!”
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她弹琴引来蝴蝶飞舞围绕,定会一鸣惊人。
然而柳贵人在听到她去了宝乐坊,直接从软榻上坐了起来,飞快的披好衣服:“咱们也去瞧瞧。”
哼!
什么琴声有灵性而引来蝴蝶?
不过就是些小把戏罢了,还以为她看不出来呢?
之前是因为她们几个储秀宫出来的秀女都是一边的,抱团起来想获得皇上的垂青,那时候说好了的,谁得宠就要把姐妹们都拉起来,不能自己一个人去过好日子。
所以她才没有拆穿程念禾的小把戏。
也是她聪明,自己把那把琴“毁尸灭迹”了,不然柳潇潇说什么也要把这事捅到皇上面前去。
这算欺君了吧!
说起来,当初她们一行六人在储秀宫是拜过金兰姐妹的。
柳贵人嘲讽似的笑了一声,小声念了一句:“苟富贵……勿相忘……呵……”
王答应、白答应、王答应……
若真是苟富贵,勿相忘,那这三人如今悄无声息的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,是为什么呢?
程婕妤那种假面人,利用完人就踢到一边去了,哪里会提携昔日的姐妹?
不落井下石都不错了。
去宝乐坊的路上,柳贵人还碰见姜昕玥带着自己妹妹在湖边下棋乘凉,这倒稀奇,她还以为她们这位恃宠而骄的皇贵妃娘娘又要闭宫不出,将皇上拒之门外呢!
“那就是昨日惹姐姐不高兴的柳贵人?”
不远处的那道人影,有故意避开姜昕玥的嫌疑,想来是宫中与阿姐不对付的嫔妃了。
姜昕玥眼都没抬,从鼻子里哼了一声:“跳梁小丑罢了,不值得你惦记。”
敢骂她阿姐是低贱血脉的跳梁小丑,姜昕妍眼珠子转了转,对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,那侍女点点头,趁着姜昕玥落子时退了出去。
“哎呀!我苦练了两年的棋艺,还是比不过阿姐。”
姜昕妍抱着姜昕玥的胳膊撒娇:“阿姐也不知道让让我。”
没有戴护甲的手指白皙水嫩,那根香香的食指戳在她的额头上:“你一心二用,怎么赢我?”
被阿姐发现啦!
“油不要抹在石子路上,太容易被发现了,要抹在她鞋底的夹层里,她从揽月阁一路走出来,到了前边那条鹅卵石的小路上,夹层里的油就被挤压浸到鞋底了,呯!”
“呯!”
姜昕妍被那巨大的声响吓得肩膀一缩。
“啊啊啊……痛死啦——”
还没走到鹅卵石小路上去的侍女惊讶的张大了嘴,眼睁睁地看着柳贵人直接两脚朝天,背朝地的滑得飞起来摔了个结结实实。
她举起双手,对着姜昕妍摇了摇头,示意自己的油还没泼出去呢!
不关她的事啊!
“阿姐早就有对付她的法子了!”
不用想,肯定是阿姐在柳贵人的鞋底夹层里抹油了。
太厉害了!
姜昕玥笑了笑:“我说过了,跳梁小丑而已,哪里需要你动手?你就在阿姐这里开开心心的住一段时间,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,阿姐会帮你物色一个好夫君的。”
原本她还有心给妹妹和谢画师拉红线的,但是上回皇上说谢画师曾经是他理想中驸马的第一人选,加上昨天晚上又闹出那样的事来,姜昕玥就把谢画师从妹夫人选里剔除出去了。
对妹妹来说,有一点点隐患的都不是良配。
姜昕妍红着脸:“阿姐惯会取笑我。”
“阿姐是在教你,内宅之中若有争斗,该如何不动声色的解决麻烦。”
她说的是鞋底夹层抹油的事:“将来不管你嫁给谁,做谁的妻子。你记住了,只有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,你不必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,只要有阿姐在的一天,阿姐就会护着你一天,我的妹妹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子。”
如果可以,她希望姜昕妍可以活得肆意快乐,不必困于后宅院的勾心斗角里。